本章人物:卓娅/女局/兰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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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遗憾,在这个位置解决家丑,让大家看笑话了。”卓娅微微勾起嘴角,声音像远处海平面漂浮的帆船一样惬意,给人春风拂面的错觉。
现在看来,阳光照不到的真相根本不重要,她说老教父是本家叔叔害的,并当众处决了他,那始作俑者是谁便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。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在维护什么,但正是因为知道,内心的恐惧才愈发放大。
“散会吧,难得欢聚一场,楼下准备了丰盛的晚宴,除了要收拾现场的,其他人先下去。”
话音一落,偌大的会议厅里除了我和卓娅,众人皆走得一干二净。我知道这天迟早要来,只能怀揣着沉重的压力默默站在长桌旁,等待接下来的一切。
可什么都没发生,她只是轻嘬咖啡,好整以暇地翻看桌面报纸。十几分钟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,我感到异常别扭,双手小幅度拧绞围裙的花边。空气中混杂着烟草味、咖啡香和新鲜的血腥味,看似和平、实际暗潮汹涌的气流在彼此间涌动。
“教父,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,我可否下去帮忙伺候晚宴?” 鼓起勇气,从胸腔憋出一句闷闷的话。胜负已分,按耐不住的人注定全盘皆输,而我管不了那么多,只想赶紧离开。
“你打算躲我多久?”卓娅仍然坐在高椅上,轻轻合上报纸,抬起眼帘注视着我,好像想观察出什么,好听的声音带着隐忍,“没有话想对我说吗?”
“您刚刚麻利地解决了障碍,我已经不再是工具,也没有利用价值了。如果您一定要我说…我只想问,什么时候放我走?”在脑海里反复排练了无数遍的话终于成功说完,我长吁一口气,也猜测到她不可能答应。
卓娅不疾不徐地向我走来,抓住我的手腕,把我堵在长桌和她之间。她的长腿向前伸,膝盖故意卡在我的腿间,整个上半身覆上来。身高差配上冰冷的气场,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之而来。
“竟不知道,你私底下也开始用敬语称呼我了。”她扬起眉,扣紧我的一双手腕,脸上带着讽刺的浅笑。
两个人靠得很近,鼻息喷洒在彼此脸上,一偏头就能接吻。西西里的都市充斥着烟和麻的味道,也许是因为来自极寒的异乡,我从不适应这样湿热又污浊的空气,更别提这些味道裹挟着太多可怕的回忆。直到卓娅把这样的气味变得动人又 忄生 感,我才惊讶于自己可以如此改观。
“这么久了还没适应?”见我闭口不语,她的手掌一点点放松,手指向上探进我的袖口,摩挲小臂,“我就这么让你讨厌?还是说…你忘了当初是谁救的命?”
心理和生理同时被刺激,一滴汗顺着我侧颈的动脉滑下,“救命之恩…永远不会忘记。”
“是吗?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谎。”冰蓝色的眸子眯了眯,难得刺激我愿意多跟她说几句话,她略显满意,“戒律第七条是什么?”
“不…我不敢…戒律第七条,面对帮会的上级,必须说实话。”我的呼吸开始急促,只能选择服从。
“你的训诫嬷嬷应该教过,制作雪茄的女仆必须是什么条件。”
她绝对是故意的,一步步紧逼询问,游刃有余地布下陷阱,让我落网,说出她想听的话,并狠狠剥掉我紧闭的外壳,让我主动承认自己的爱,主动承认愿意站在她那一边。
“必须是…最纯洁的处女。”
“你还是吗?”卓娅的话像把刀,架在我的脖子上,强迫我面对天真甜蜜的过往。
诚实地摇摇头,委屈和屈辱涌上我的心尖,脸涨得通红,指甲用力抠着坚硬的白蜡木桌面,身躯不由自主地发抖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一字一句的启唇,贴着耳膜灌入,字字分明。
两个月的冷战,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的逃避,逼得她话里藏刀,用伤人伤己的方式,急着强调有过的充满爱意的故事。但是,她自小在黑手党家族长大,只知道怎么s人,不知道怎么爱人。我也许撬开过她的心,而结果便是为了爱情把灵魂交易给魔鬼,两个人也被迫形同陌路。
没有人知道,年轻教父那双手不仅能干净利落地结束一条生命,而且早在两年前就曾一寸一寸进入nv仆的shen t,让guang l nv 体反复攀升又下坠。万籁俱寂的午夜,我进入私家庄园最奢华的房间,爬上最气派的大c,像虔诚的信徒一样迎合扭动,失去任何反抗的力量。贯穿初始的锐痛被后来的qing 潮取代,我随着陌生的yu w波浪浮浮沉沉,再尖叫着登上最高顶。
天上一轮弯月,无瑕的月光洒入雕花窗棂,白色棉麻及踝长裙不再代表纯洁,它染上了一朵红色的蔷薇,离经叛道地皱成一团,凌乱覆盖一部分银米和浪 d,把画面中的不雅景象衬托得更加鲜明刺眼。
我知道她有多想回到最初,我也很想再亲密地靠近她,但自从我满足了她的愿望,便落下了严重的心病。此时此刻,双方都异常痛苦,又怎么可能回到原点。我难过地蹙起眉,看见她黯然神伤的双眼里,清晰地映出一张沮丧的脸。
“给你的耳环,记得好好戴着。”
卓娅侧过头在我耳畔低声说,靠得很近,压抑着没有落下一个吻,手指轻柔地拂过我的耳洞和银色耳堵,便大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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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异乡人,两年前来到那不勒斯的赌场纯属巧合,准确地说,被卖到赌场纯属巧合。
说实话,在被卖之前,我也没有太好的回忆。我对亲生父母没有一点印象,所谓的养父因为赌博把家底输个精光,经常在冰天雪地的乡村里烂醉如泥。
事情发生在一如既往烂透了的某天,我在低矮狭小的厨房里光着脚,从泡烂的木材中挑选质素尚可的,扔进壁炉中的火堆。身后一阵声响,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养父回来了,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来自劣质的高度伏特加,令人作呕。这一次,脚步声不止有他的,还多了几个人。
“嘿嘿嘿,各位长官老爷,这就是我在乡村路口跟你们说的女儿,是不是漂亮极了?这种长相,这种身材,正值青春年华,还没定亲呢!刚捡回来时都快饿死了,瘦骨嶙峋的人能养成现在这样,值不值我开的价钱?”
养父谄媚地搓着双手,酩酊大醉的脸上呈现出极致的贪婪,像准备在腐肉上饱餐一顿的绿眼苍蝇。
我要被卖了——看着眼前三大五粗、全身黑色的异乡人,一个可怕的意识瞬间浮现。我呼吸困难,身处四面透进凛冽冷风的木屋,鼻尖竟渗出细密的汗珠。知道养父不是好人,却低估了他无耻的下限。
不出所料,交易顺利,现场没有我说话的份,买家和卖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。养父满脸通红,欣喜若狂地接住抛来的满满一袋现金,像对待低 j 的 j nv一样,把抖成筛糠的我粗暴地按到买家跟前。
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,红红火光映在我惨白的脸上,房间里只剩男人愉悦的交谈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响声。被粗暴地掐着下巴抬起脸,我透过迷朦的泪眼,看见异乡人互相点了点头,用恶魔的语言,无声交换着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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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场24小时不间断营业,在晴天烈日下,尖顶建筑里堆砌了数不胜数的金钱;当夜幕降临,这里除了能闻到浮华的铜臭味,还穿插着莺燕生意的脂粉香。
黑西装的男人们把车停在隐蔽的后门,将我拽下车,拖入密闭居室,只有哑巴女仆每天送来基本的生存用品。我尽力喊叫,拼命拍打房门,都无济于事。我曾两次尝试趁女仆送餐时逃跑,结果都是被抓回来,并强制注射了镇定剂。
当我设想到被囚禁得暗无天日的未来时,麻药的效力刚褪,手脚还处于麻木冰凉的状态。想逃跑的欲望愈发强烈,我不再出声,拼命忍着,保存体力,总会有机会的。
我安静了好几天,终于有一次傍晚,哑巴女仆除了送来食物,还附带一条低胸露背的礼裙,她服侍我穿上,化了妆,留下一本淫靡的画册便离开了。又过去一个小时,有人打开了房间门。
“就是瘦了点,不然能赶上我年轻的时候。”
说话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美丽贵妇,雍容华贵的皮草掩盖不住曼妙曲线,她就像魅惑众生的猫科动物,金发碧眼,雪肤红唇。随意拉扯我的强壮男人们不敢轻易直视她,他们称她“夫人”,言语中皆是恭敬。
铺满地毯的长廊宽敞明亮,顶部的光纤垂吊出华丽的造型,配合着水晶玻璃制作的射灯,在雕梁画栋的天花板和大理石雕塑上投射出光斑。连走廊都如此大气精致,能到达这层楼的,可想而知不是一般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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